原标题:非洲教育资源紧张 高等教育创新模式带来希望
最近几十年,数以百万计像巴哈提一样的的年轻人群体,使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学生人数不断膨胀。如今,接受高等教育(包括职业学院和大学)的人数达800万,占年轻人群体的9%,比2000年时的4%增长了一倍多。但与其他地区相比,比如南非的25%,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51%,9%这个数字还相距甚远。
撒南非洲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数和占比还将继续升高,该地区20-24岁年龄段大约有9000万人,并且在未来30年这一数字还可能增加一倍。
在2012年,该年龄段的年轻人中,只有42%完成了中等教育,但到2030年这一数字预计将达到59%。如果非洲国家想要满足这些受过教育的年轻人的愿望,它们必须确保为这些年轻人提供充足的机会,可供他们继续学习。
迄今为止,非洲国家还在为此苦恼。负责培养后殖民精英的公立高校也逐渐发现,它们很难满足这么大的市场群体。自从20世纪90年代末学生人数激增起,这个地区大多数国家的生均公共资助已经下降。
这反映出竞争优先权。在最贫穷的非洲国家,投资兴建一所大学的成本是一所小学的27倍。由于大学生一般来自富裕家庭,所以大学支出都用于补贴精英家庭的孩子了。在加纳,用于前10%富裕家庭孩子的高等教育支出是前10%贫穷家庭的135倍。政策制定者也在决定,究竟要将有限的资源用于帮助穷孩子上学,还是帮助富孩子上大学。
缺少公共资金而造成的影响在大学很明显。非洲大学里,每名教授负责的学生要比全球均值高50%。学生通常学习人文学科,而非理工科,因为教授理工科专业的成本更高。文科毕业生超过了70%,而在亚洲这一数字是53%。
而且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出国留学。2017年,约37.4万选择出国留学,而在20年前,这一群体是15.6万。但是很多学生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回国发展。拥有高等教育学历的学生中,1/9在经合组织国家生活,在拉丁美洲人是这一数字是1/13,在亚洲是1/30。
高等教育创新模式带来希望
一方面,公共部门正在想方设法满足高等教育的数量和质量需求。另一方面,私立高校也正在弥补差距。1990-2014年,撒南非洲公立大学从100增加到500所,私立大学从30增加到1000余所。.
然而,很多学校的规模都比较小。在基加利,卢旺达大学有3万名学生,每所私立大学通常有几百人。奥尔巴尼大学(University of Albany)的丹尼尔·利维(Daniel Levy)表示,但是这些学校要招收的学生却越来越多。2000年,大约10%的非洲学生去了私立高校。到2015年,这一比例上升至20%。超过一半的卢旺达学生都去了私立高校。
私立大学的学生通常能从新的教学方式中获益。例如于2002年在加纳首都阿克拉创办的阿舍西大学(Ashesi University),自创办之初一直发展平稳。创始人兼前微软工程师帕特里克·阿伍阿(Patrick Awuah)评论道,大部分加纳高等教育都是在教学生死记硬背,而不是教批判性思维。于是他按照美国的文科大学创办了阿舍西大学。
职业学院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创新方式。去年,以营利为目的机构ALX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开办了自己的第一家教授软技能的训练营,之后顺利帮学生找到了为期6个月的实习。它的妙招就在于自己的金字招牌非常有名气,雇主并不在乎毕业生没有学位这件事。
ALX来自加纳的创始人弗雷德·斯瓦尼克(Fred Swaniker)表示,“传统的大学模式很难盈利。”2013年斯瓦尼克创办了非洲领导力大学(ALU),被誉为“非洲版哈佛”。但是他承认,毛里求斯校区每年1.5万美元的住宿费和学费,基加利校区每年9000美元的费用太高昂了,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开设更多此类的校区。接下来,他又转而开启了更加实惠的ALX模式,每年费用是2000美元,比之前模式的费用低很多。
导致这个转变的另一原因是政府规定,因为获得资格的标准很严格。虽然非洲领导力大学已经给学生发了笔记本电脑,但卢旺达还是要求它购买90个台式电脑。开普勒学院的申请更是多达1100页纸。
瓶颈不在于教育模式,而在于钱
但是,阻止更多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最大困难还是学生补助问题,这是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的通病。因为在多数非洲国家中,公立大学需要学生提前支付学费。虽然有奖学金,但是按照绩点颁发的,成绩好但是不够优秀的穷孩子一般享受不到。“瓶颈其实并不是教育模式不好,而是在于钱,”开普勒学院的特波·约特努斯(Teppo Jouttenus)说。
这不仅关乎不公平现象,也是经济无效的体现。与其他地区相比,撒南非洲毕业生与非毕业生的平均收入差距更大。如果学生能推迟交学费,一切就都明了了。这样能确保,那些能最大程度从上大学这件事获益的学生可以负担得起大学费用,更多公家的钱就能用于完成其他事。